第11章 负债（2）（1/2）

20年是最不好过的一年，我尤其记得我爸跟我哥光是打架就打了三次，一次是年初因为包饺子的方式不对两个人互怼，导致我爸拿起擀面杖要抡我哥，我妈赶紧上去抱住我爸的胳膊不让他动，一直喊着“你快走啊。”让我哥赶紧走。

那年开年我们在爷爷家吃饭，我爸是个很注重家庭仪式感的人，所以每逢过年过节他都要叫我哥回家吃饭，我哥也因为放心不下爷爷，也会经常回来。我们那天吃饺子，一开始很融洽，大家包着饺子聊着天，包着包着，我哥突然说“爸，这个馅是不是你弄的？”

“是啊，我弄的。”

“咸了，下次不要放那么多盐，我老丈人他们包饺子放盐都很少。”

我爸没有出声，我哥不知道，饺子馅咸是因为以前他跟我爸说过喜欢重口味的，我爸为了给他包这个饺子，拿出身上仅有的钱去买的肉馅。现在被他用来跟他老丈人家做比较，难免心情会低落。

“爸，你这个包法不对，这样饺子一煮就烂了。”

“不可能，我一直都是这样包的。”

“你看，要像我这样，我这样包饺子煮出来才好。”

“各有各的包法，反正下了锅都是一样的煮，到了嘴里还不是一样的吃。”

“那也不一样啊，有些就会烂了，烂了就不好吃了，我老丈人家都是我这样包的，他们家煮饺子从来都不会烂，所以我这样包法好。”

“我不煮烂不就行了，管他怎么包。”

“行行行，你随意，我就是给你提个建议。”

“你这个建议，不知道还以为是鄙视。”

我哥听我爸这样讲，有点没有缓过神来，愣了半天，啪的一声拍桌子走了。我爸看到拿起擀面杖问他想干嘛，他说“我回去了。”

“你回去干嘛，回你老丈人家吗？你是娶媳妇不是嫁老婆。你说说你，回来过几次？”

“怎么样都比你强。你尽到自己的义务了吗？就知道去找别人的问题，你自己的呢？”

我爸气的拿擀面杖的手都在发抖，我妈看到上去抱住我爸的胳膊，向着我哥喊“快走吧，以后不要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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