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5章 悟道（2/2）

然而两日时光转瞬即逝，剑碑上古老的纹路依旧散发着冷冽幽光，仿若亘古不变的天道法则，对九天青衣的探寻无动于衷。

当他缓缓睁开眼，眸中尽是疲惫与不甘，望着高耸入云的剑碑，长叹道：“此碑不愧是让祖师爷都倾心钻研的至宝，其中剑道奥义，深邃如浩瀚星海，凡人想要窥探一二，谈何容易！”

“灯爷，以您的见识，可知这剑碑究竟来自何方？” 九天青衣怀着一丝希冀，神识探入识海问道。

无象源灯的虚影在幽蓝火焰中若隐若现，摇头叹息，灯芯火苗剧烈摇曳：“这剑碑气息晦涩难懂，老夫历经数万年岁月，竟也看不透它的底细。但能肯定，其存在的岁月，远超出世间绝大多数古物。”

话音未落，灯灵虚影突然变得清晰，“小子，你可还记得太玄剑帝留下的剑道真解？不妨以此为引，说不定能与剑碑产生共鸣。”

九天青衣眼神一亮，喃喃自语：“剑道真解本就是祖师从这剑碑中所得，用它沟通，或许真有一线机会！” 他深吸一口气，神识如离弦之箭，直入识海深处，将剑道真解功法运转到极致。

刹那间，他周身剑意冲天而起，圣道断剑发出震天龙吟，青石坪上的剑痕竟开始震颤，仿佛在呼应这股磅礴剑意。

可天地间预想中的异象并未降临，剑碑依旧岿然不动，任九天青衣如何催动灵力，都如泥牛入海，再无半点回应。

第五日，阴云如铅块般沉沉压在通天道场之上，剑道碑周身萦绕的古老气息愈发晦涩，似在无声嘲讽九天青衣的徒劳。

他颓唐地瘫坐在碑前青石上，发丝凌乱如杂草，眼神空洞地望着碑身流转的神秘纹路，圣道断剑随意横在膝头，剑身黯淡无光，再不复往日锋芒。

接连数日的参悟无果，让他满心皆是挫败，明明宝山近在眼前，却始终无法窥见其中奥秘，这般滋味，恰似心头被巨石死死压住，喘不过气来。

“蠢材！这般钻营，不过是缘木求鱼！谁说这剑道碑是用来印证剑道的？它或许是要你抛开一切桎梏，重塑剑道根基！若一味困在前人的影子里，即便耗上千年万年，也不过是在原地打转！”

这番话如同一柄重锤，狠狠砸在九天青衣灵台之上，震得他浑身剧颤。他猛地站起身来，衣袂猎猎作响，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。

细想之下，自修行以来，他修习洗剑阁秘法，钻研太玄剑帝的剑道真解，看似走在剑道的康庄大道上，实则不过是踩着前人的脚印前行，从未真正探寻过属于自己的剑道之路。

这些所谓的 “正统剑道”，竟成了束缚他的枷锁。

山风呼啸而过，卷起满地枯叶。九天青衣缓缓闭上双眼，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。第一次领悟剑意时经脉如撕裂般的剧痛，研习剑道真解时与天地共鸣的震撼…… 一桩桩、一件件，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、碰撞，将他过往对剑道的认知彻底搅碎。